只想写谈恋爱为什么还要走剧情?
罗塞尔·古斯塔夫和伯特利·亚伯拉罕成功在线下面基(不是)
关于第四纪的部分还是随便写写,和原著有所出入的部分,都是乱写。
大家看个乐子就好,这只是个三流的爱情小说。
07、
罗塞尔踏上特里尔的街道时,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特里尔,噢他的特里尔,他亲手建立的几乎近现代化的大都市,记忆中那宽敞的马路,路边一排排的瓦斯路灯和因蒂斯梧桐,地上的有轨马车,还有地下被称为时代神迹的下水道系统……
都没了。
还不止,现在的特里尔充满了所罗门黑皇帝酷爱的那种风格,用三个字来归纳就是“不对称”。
在这个街道上多待一秒钟,罗塞尔感觉他离失控就更近一些。
幸好蒸汽也不太喜欢的样子,也没提要带罗塞尔转转,直接让马车驾进了皇室的领地。
他们在接待厅稍微等了一会儿,才有宫廷长官过来引路,虽然看着就烦,但罗塞尔还是尽可能不动声色不会像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地观察了宫廷内部。
毕竟机会难得嘛。
封印物早由皇帝那边派人带了回去,没让他们送,免得路上生出意外。
通识者的灵感不算低,现在的罗塞尔又只有序列5,从踏进皇宫开始,他就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威压。
这座宫殿里,不但有一位真神,至少还有三位序列1的天使或者天使之王,以及数位序列2的天使,其他序列4以上半神半人的存在不知几多。
这就是被叫做众神纪元的第四纪吗?
“罗塞尔,”蒸汽慢下了脚步,和他并肩而行,“你还好吗?”
罗塞尔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的心思,把手放到了蒸汽递过来的手上,被蒸汽紧紧地握着,让他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现在他算是信了蒸汽的那句“我只是平平无奇的序列4”,在第五纪,序列5已经算是高序列,轻松就能成为一个地区的大主教,而序列4都是各大教会的高层,能参神前会议的那种,可是在第四纪,序列4也不过泯然众天使矣,序列5甚至都不配和祂们并列。
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间,他们被带到了房间歇息,仆人刚刚离去,蒸汽就转身抱住了罗塞尔。罗塞尔僵了一瞬,缓缓地放松下来。
蒸汽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不是他出门前擦的香水,而是一种非常令人安心的,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味道。
像是……夜香草和深眠花的香气。
罗塞尔埋在蒸汽怀里,深深地吸了一下,感觉舒服了不少,精神不再紧绷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蒸汽。
蒸汽啊蒸汽。
你一个工匠之神,身上为什么会有黑夜女神的花香味儿。
难道是我罗塞尔鼻子犯得罪??
罗塞尔正想发作一番,却又感觉到蒸汽有些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脖颈。
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在所罗门黑皇帝的宫殿里,在隔壁和隔壁都有天使和半神们休息的房间里,和他乱搞吧?
所幸是他想太多,蒸汽的手指很快就撤退了,而罗塞尔的胸前则多了一个造型简单的项链坠子。
那是三角的形状。
罗塞尔心里一惊,再一看,和三角圣徽又有些不一样,没有机械齿轮在上面,只是一个简单的大三角套小三角。
“戴着它,你会感觉好很多,”蒸汽把坠子塞进罗塞尔的领子里,又拍了拍,“等一下记得不要和亚伯拉罕公爵说太多话。”
罗塞尔忍不住问:“为什么?”
“祂不喜欢跟人聊天,”蒸汽的声音闷闷地,“而且祂也不怎么亲切。”
“神TM不喜欢跟人聊天……”罗塞尔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也是和“门”先生沟通过的,那家伙哪里像是不喜欢聊天,说是话痨还差不多,每次联络上,至少祂要先说个半个小时,罗塞尔才有机会问点问题。
不过这个时候,“门”先生应该还没有在星空里迷失,说不定还比较高冷。
被他这么一打岔,罗塞尔也忘了要问黑夜女神的事,不久之后,宫内的负责人就领着他们去了宴会场。
虽然罗塞尔对所罗门黑皇帝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奈何对方并没有直接神降,只有索罗亚斯德公爵作为代表进行了一顿领导讲话式的发言,之后传达神谕:黑皇帝要单独召见工匠斯蒂亚诺。
罗塞尔不免有些失望,虽然领导讲话里还称赞了他,但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一个堂堂因蒂斯执政官,难道还需要这点称赞吗?
他只是想见见黑皇帝。
在第五纪,所有的真神都将神国移到星界后,他唯一见过的真神也就只有蒸汽了。
而且还是序列2成为天使之后,才见到真正的蒸汽……的人类形态化身。
在此之前他见到的只是蒸汽的神降容器。
虽然和真正的蒸汽基本一模一样就是了。
都说不可直视神,但是在第四纪众神纪元的时候,在真神们的神国还在地上的时候,凡人是否都目睹过真神的降临呢?
罗塞尔端着黄金打造的酒杯,胡乱想了半天。
也不是他想在这里发呆。
领导讲话完毕以后,场内气氛和缓了不少,随着音乐响起,舞会算是开始了。
对的,舞会。
罗塞尔一听到音乐,本来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就想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夫人小姐,毕竟这里可是特里尔!而且蒸汽还被叫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的就是此时了。
只是他观察了一圈后,悲哀地发现了一件事。
他,不会跳这个时代流行的舞。
他们还有祂们到底都在跳什么玩意??
罗塞尔本想仔细观察一下,靠通识者魔药带来的记忆力记住舞步,可是舞步还没看明白,他就快被舞池里宝石反射出的光芒闪瞎了。
空间广阔的大厅上面垂下来无数的蜡烛吊灯,把整个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所以就更晃眼了。
罗塞尔连哪个夫人的脸比较漂亮都有点看不清,只觉得五光十色,到处都亮丽,动得看不清人。
而且和他的时代里,男礼服女长裙不同,这里不管男女都穿着差不多的长袍,一时间根本分不出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他只好站在角落里,默默喝着说不上好喝还是不好喝的酒。
黑皇帝宫廷的酒,应该算是北大陆最好的酒了,只是时代限制,蒸馏技术和发酵水平有限,根本满足不了罗塞尔的舌头。
不得不说,蒸汽给他的三角徽章的确有用,罗塞尔已经完全没有被位格压制的感觉了。
就在他忍着晃出来的眼泪寻找疑似伯特利的人时,只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轻笑。
罗塞尔转过头,几乎是立刻就肯定了,这个人就是伯特利·亚伯拉罕。
他有着如蒸汽所说的黑中带白的长发,看起来大约三十后半的岁数,双眼如同晴空一般蔚蓝,却不含什么感情,径自地盯着罗塞尔看。
罗塞尔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有不少想询问“门”先生的事情,显然场合并不合适,而且面前的是第四纪正处于巅峰时期的伯特利·亚伯拉罕,不是第五纪那个还需要向他索求帮助的迷路者。
“罗塞尔·古斯塔夫。”伯特利陈述了一个肯定句式。
“……亚伯拉罕公爵阁下。”罗塞尔不太清楚所罗门帝国时期的礼数,未免暴露,干脆只点点头,“久仰。”
“不去跳舞?”
虽然看着很古板严肃,意外地还蛮亲切嘛。
罗塞尔想了想,实话实说:“不会跳。”
“斯蒂亚诺没有教你?”伯特利望向舞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教你。”
罗塞尔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
不了吧??
他设想过很多和“门”先生见面时的场景,但万万是没有想到过这样的。
他和伯特利·亚伯拉罕一起跳舞……跳舞??
“不烦劳阁下,我等……斯蒂亚诺先生回来就好。”
伯特利蔚蓝的瞳孔没什么感情地扫了一眼罗塞尔:“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罗塞尔一时梗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PAO友?情人?恋……没有这个。
还是神和祂的神眷者?
他也不知道。
等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回答,伯特利轻叹一口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他都还不明白他和蒸汽之间那剪不断一团乱的关系呢。
罗塞尔笑了笑,仿佛默认了伯特利的意思,后者沉默了几秒钟,才感叹似得说道:“他真的很漂亮,对吧?”
这倒是真的。
只是这话应该从你这位天使之王嘴里说出来吗?
罗塞尔有些玩味地打量了一下伯特利,他还是那副不拘言笑的面容,却没有让罗塞尔感觉到严肃压迫的气势。
“是啊,”罗塞尔顺着他的话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程度的美貌,您跟他很熟悉吗?”
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上位者的习惯,伯特利回答之前都会沉默个几秒,这个习惯一直到第五纪也保留了下来,只是这次伯特利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好半晌才低声说:“陛下很欣赏他。”
废话,蒸汽可是工匠,谁不喜欢装备制造商呢?没有蒸汽,你所罗门黑皇帝拿着再多的非凡特性,也只能等着它们自己异变成封印物,哪有让工匠直接打成贴心懂事的封印物来得舒服。
不过欣赏……欣赏啊……
想到蒸汽那个脸,罗塞尔也免不了想多了几分,又觉得不至于,所罗门都成了黑皇帝了,还能有那点人间想法吗?
……也不好说,蒸汽这家伙成神了以后,不还是和罗塞尔维持了长达几十年的肉TI关系吗?
说不定特里尔出身的神,都是这个狗屁样子。
不对,蒸汽的第四纪情史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知道!
他感兴趣的还是黑皇帝所罗门。
罗塞尔正考虑从哪个角度,怎么说,才能不露痕迹地打探黑皇帝的情报,伯特利却往他这边走了几步,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罗塞尔下意识地要后退,被伯特利伸手抓住了肩膀。
“怎……”
“很奇怪,”伯特利的鼻翼轻动,凑近罗塞尔的脖颈闻了一下,“你身上有黑夜的味道,你信仰祂?”
“不……”
“罗塞尔,”蒸汽的声音在罗塞尔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TBC

走剧情就很难顶。
只能写点蒸汽顶十八岁的罗塞尔了。
08、
罗塞尔原地站着没动,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蒸汽的语气里是不是有点酸。
他也会吃醋?
倒是伯特利放开了罗塞尔,后退了两步,似笑非笑地望着蒸汽。
“是我的失误,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出那位的名字。”
哪位?
黑夜?
罗塞尔若有所思。
他身上所谓的黑夜女神的味道,不过是夜香花和沉眠草的味道,虽说这是供奉女神的花,但又不是“只”能拿来供奉女神。
何况他身上的那点花香味,还是从蒸汽那里沾染来的。
因蒂斯没有黑夜教会,根据他掌握的知识,在第四纪的时候,北大陆被所罗门黑皇帝统治,当时不管是永恒烈阳还是黑夜女神,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在北大陆传教。
所以正常情况来讲,伯特利要么说你身上有花香味,要么说你身上有蒸汽的味道。
他却能第一时间给予“黑夜女神”的判定。
蒸汽没有回应伯特利,只拉了一把罗塞尔:“封印物已经交给陛下,我们该回去了。”
“你等等,”罗塞尔本来要答应,又改了口,“看到个老熟人,我去打……打个招呼。”
他差点脱口而出去打他一顿。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从舞池出来,正在和一位女士聊天的那个男人就是查拉图。
他很年轻,头发还没有全白,也没有大胡子,不过只要五官没有改变,作为通识者的罗塞尔就不会认错人。
他的记忆力超好的!
蒸汽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表情一滞,伯特利低笑出声:“斯蒂亚诺。”
罗塞尔收回视线,重新投在“门”先生身上。
他发现伯特利说话的音调有些奇特,尤其在叫蒸汽的姓氏的时候,重音位置有些特别。
伯特利根本没把罗塞尔放在眼里,只看着蒸汽说道:“不管你和黑夜做了什么交易,命运一旦产生过涟漪,就不可能回到未曾发生的过去,你应该明白。“
蒸汽垂下眼帘。
罗塞尔看看他,又看看伯特利。
两个人都没有看他,伯特利凝视着蒸汽,却指了一下罗塞尔:“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又指了一下查拉图的方向:“也不该和他见面。
“不要相信占卜家,也不要小看占卜家。”
最好看到占卜家一次就揍一次。
罗塞尔在心里默默帮他补完。
蒸汽望向查拉图,占卜家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
和罗塞尔对上了视线。
下一秒罗塞尔的耳边传来了清晰而虚幻的碎裂声,接着原本明亮的宴会厅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破碎的画面里不断地浮现出着一双又一双的眼珠,每只眼珠都紧紧地盯着他。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俘获了罗塞尔,他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得眼前的红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像血色。
他想惊叫却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开始吃力。
“……”
“……爸……”
“……爸爸!”
罗塞尔猛地睁开眼睛,粗喘着气,眼前是熟悉的天鹅绒帷幕,这里是他的独立卧室。
转过头,贝尔纳黛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爸爸!”
那种恐惧感还残留在罗塞尔心里,他强忍着颤抖,安抚好了女儿,在男仆的扶持下泡了个澡,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冷静。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却想不起来什么具体都梦到了什么,稍微回忆,就只有布满血红色天空的无数瞳孔。
有些丢脸啊。
他罗塞尔纵横因蒂斯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怪物没砍过,深渊也进过,怎么就被噩梦里的几双眼睛吓成这样!
……
蒸汽与机械之神凝视着眼前带着黑纱的女性神祗。
“伯特利·亚伯拉罕已被污染。”
他的神国看起来毁得不成样子,不管是书堆画卷还是书柜壁炉都不复存在,无垠的空间里只有凹凸不平的星球表面和上面流淌着的红色血液。
“他迷失于星空。”黑夜女神没有多做解释,她比谁都清楚“门”先生被污染的过程,只是未曾想过外神的污染能穿透她的黑夜。
中间用了什么媒介,污染源在注视谁。
不言而喻。
阿曼尼西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蒸汽与机械之神沉默了一会儿,从祂的脚边泛起濛濛微光,淡而柔和的光芒渐渐地蔓延开,一副巨大的画卷以他为中心展开,更多的画卷一幅幅从中跃了出来,将这片血与死的神国重新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无数的画卷在空中展开,上面展示着人类自古到今的文明变迁。
祂也展开了神话形态,投入了其中,在文明的进程里,沾染在其中一幅画卷上的红色墨水一点点地消失了。
等祂再次变成银发黑瞳的高大青年,黑夜女神才开口:“你的情况比之前要好不少。”
蒸汽与机械之神请求道:“希望你能够再帮我一次,我要去除罗塞尔身上的污染,那并不严重,他没有和外神直接接触过,只是沾上了一点。”
黑夜女神轻轻颌首。
……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哪怕不记得上次都梦到什么,这次罗塞尔再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床的棚顶不对时,心里也有了数。
都是梦,都是梦。
他好歹也是大网文时代的人,啥没见过?又亲身经历过穿越,区区反复入梦,都是小事。
罗塞尔掀开被子,先下床到窗边看了看天空,还好只是普通的夜空,红月虽然高挂于天上,让万物染上绯红,但还不至于到浓稠血色的地步。
只是普通的月色。
接着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意外的是,这是一处他很熟悉的场所。
这是他曾经的卧室,在古斯塔夫领地的那套主宅的三楼。
他在这里成为了罗塞尔·古斯塔夫,在这里结了婚,去特里尔之后,参军之前,每年秋季他都会回到这里,在狩猎和宴会中渡过乡下乏味的日子,等春暖花开,再重回特里尔的社交场。
后来古斯塔夫家发达了,这套主宅又重新翻修了几次,领地也扩大了好几倍,因为玛蒂尔达不喜欢顶层,所以他们的卧室也搬到了二楼。
想到了什么,罗塞尔走到了卧室的穿衣镜前,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栗色的头发刚刚长到肩膀,蔚蓝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些纯真,眼角尚未爬上鱼尾纹,唇上也没有精致的胡子。
甚至连多年参军和航海生涯中千锤百炼出的八块腹肌都没有了,解开的上衣里露出的是一马平川,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好,至少皮肤下面残留着的是少年健康的薄肌肉而不是肥肉。
啊,啊啊~罗塞尔摸了摸自己年轻稚嫩的脸。
真怀念。
一梦回到十八岁,重温青春年少时。
他抽出穿衣镜旁边匣子里装的缎带,把半长不长的栗发扎好,这时卧室门被敲了三声。
“进来。”
长着些许雀斑,看着淳朴可爱的女仆走了进来:“罗塞尔少爷,该换装了。”
她身后跟着数个女仆,端着水盆和衣物,不容罗塞尔反应,就给他换好了一套华服。
“怎么,今天有客人?”罗塞尔回忆了一下,发现回忆不出是谁,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他刚穿越过来不久,他在这里还没有熟人。
女仆给他重新扎好头发:“您的婚约者已经过来了。”
原来是玛蒂尔达。
可她好像不是这个时候和自己订的婚,罗塞尔还有印象,他订婚的时候,古斯塔夫家已经开始兴起,也是因为逐渐在走上坡路,才能和阿贝尔家联姻。
哎,反正是做梦,时间对不上也很正常。
他记得玛蒂尔达比他还小个两岁,那岂不是马上就能看到十六岁的玛蒂尔达。
就算老夫老妻多年,也谈不上爱不爱的,但罗塞尔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
十六岁的玛蒂尔达啊,一定好可爱~
他带着些雀跃,脚步轻快地下了楼,一到客厅里,就看到了他的便宜父母,和一些从未见过的男女,他们都穿着当下贵族们流行的礼服,看着年龄和古斯塔夫夫妇差不多大,却没有玛蒂尔达的父母。
罗塞尔有些疑惑,视线又移到了沙发的正中间。
那里坐着一位男性,他看起来二十出头,五官极为端正,甚至可以称之为绝美,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乌黑的瞳孔正注视着罗塞尔,闪闪发亮。
“……”罗塞尔差点脱口飞出一句脏话。
古斯塔夫夫人拉住僵硬的罗塞尔,把他带到站起来的银发男人面前,笑着说:“见一见,这位是……·斯蒂亚诺先生,以后就是你的未婚夫了。”
未什么夫?
什么婚夫?
未婚什么?
他的父母和那些人还在笑着说什么两个孩子真般配之类的屁话,罗塞尔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
“好了,给他们两个一点独处的时间吧,”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人笑着说,“……,带罗塞尔少爷去花园转转。”
“知道了爸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甚至连名字都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男人,带着些羞涩,低着头问罗塞尔:“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
你能你个*&#¥@!%……&!!
还我老婆!!!还我十六岁的可爱老婆——————!!!!

TBC

09
尽管罗塞尔怒气冲冲,甚至还踢了蒸汽的小腿骨一脚,砸碎了桌上的一套茶具,但客厅里的众人对此视若无睹,古斯塔夫夫妇甚至没有指责他不得礼数。那些男男女女依旧笑着,谈着最近特里尔的趣事。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相当诡异。
他们就像是被设定好了,只能按照既定的内容去表演,就算有人不按照剧本演,也不会对此产生反应。
罗塞尔只觉得浑身发毛。
怎么又是噩梦?
他为什么要说又?
这个场景里唯一鲜活的,就只有眼前的漂亮男人了。
罗塞尔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了后花园。
“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什么?”
“别跟我装糊涂,蒸汽。”
他吐出这个只属于他和祂的名字之后,原本还带着一脸害羞傻笑的俊美男人眨了眨眼,一抹淡淡的雾气如同薄云飘进了他的眼中,让那双亮晶晶的黑瞳黯淡了些许。
他显得更加真实,甚至带上了祂的感觉。
“你带着记忆啊……”蒸汽说话速度慢了一点,有些接近罗塞尔熟悉的那位蒸汽与机械之神了,“这次是你的梦境,我也控制不了。”
“我的梦境……我连续两次入梦都是你搞的鬼?”
蒸汽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算是吧……”
罗塞尔恨不得当场暴揍他一顿,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这帮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要不是……要不是他现在连腹肌都没有了,甚至还没有长到一米八,他就真的动手了!
没办法,如今他才十八岁,要再过两年才会长到一米八,之后因为序列8魔药的影响,突飞猛进到一米八五。
而这个蒸汽,看着……好高啊。
罗塞尔忍不住比了比,TMD,他头顶才到蒸汽的肩膀,两个人差了一个头的高度!
这不是打不过,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到了一米八五,一拳一台蒸汽机!
虽然他印象里,这个不老实的蒸汽神仗着人类形态都是拟态,每次都要比他高一头。
蒸汽不知道眼前人在心里已经将他当做沙袋一顿猛揍,他沉吟了片刻,不紧不慢地说:“也是为了你好。”
“你的为了我好,真是让人受不起。”罗塞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了些,“少做点自以为是的事,才算为了我好。”
蒸汽笑笑,绯红的月色洒落在他的身上,让那一头原本像月光一样的银发也染上了血色。
“有很多事,要到了一定的层次才能够知晓,位格不够的时候,知道了并不是好事。”
罗塞尔入梦之后,别说位格,他现在甚至还没有踏进非凡的道路。
蒸汽说的话,他心里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要比他想得更残酷。
但明白归明白,该觉得气就还是很气!
罗塞尔也不太知道自己气什么,他看着蒸汽反过来握住自己的手,掌心里传来了暖热的感觉。
“这次的神降容器还带控温的吗?”罗塞尔扯起嘴角,“温度高了,调低点。”
蒸汽有一具祂亲手炼出的神降容器,和真神人类时的样貌一模一样,据说是为了维持人性,罗塞尔当年,他真正的十八岁的时候,就是被那具神降容器骗得死去活来。
蒸汽看着他蔚蓝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神降容器,这就是我,二十岁时的我。”
要不是他说话的腔调还是那副样子,罗塞尔差点就信了:“在我的梦里骗我,狗还是你狗。”
“就是因为在你的梦境里,我才能以真正的二十岁时的人类姿态出现。这是你一直渴求的,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蒸汽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品味重新做人的感觉,“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类的我,这么多年来,你在你的神明面前,渴望祂做一个人?”
罗塞尔怔愣住。
他长久以来深藏于心中的,求而不得的渴望就在这一刻被揭开,被展露在神明面前。他的脸迅速地涨红,像是有火烧着他,微薄的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才找回语言:“你才不是我的神明,老子是无神论者!”
蒸汽含着笑,垂下眼睛凝视着他:“成神太久,都要忘记过去的时光里,我也曾是一名人类,原来人性充沛是这种感觉,这是我的梦境里无法做到的,只有你可以,罗塞尔,叫叫我的名字,你现在可以的。”
罗塞尔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不可以,他从未能听到那个名字,他看着蒸汽嘴唇翕动,下一秒罗塞尔捂住了蒸汽的嘴。
“我拒绝。”罗塞尔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就要用蒸汽称呼你,我不在乎你的真名叫什么,你是蒸汽,这个名字是我赋予你的,只有我能叫。”
他拉住蒸汽的领口,把他拉向自己,堵住了他的嘴唇。
这种事他不止一次地做过,罗塞尔确实是个忠实的无神论信徒,甚至可以加入渎神教派,蒸汽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是他对蒸汽有欲望,他没把蒸汽当神看,罗塞尔也不知道他和蒸汽的关系到底算什么,但是他肆无忌惮,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神明的纵容,并在心里想了一些遥不可及的存在。
然而这是第一次,神明的回应带着粗暴和好奇,他在探索罗塞尔的口腔,想要找出他敏感的地方,那双总是微凉,老实本分的手带着说不出的热度,抚摸着他的后背,在腰臀之间徘徊。
当罗塞尔感觉自己被捏了一下屁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声“操”。
他被亲得气喘吁吁,幸好花园里没有其他人看到他们贴在一起。
“我觉得问题很大,你简直性情大变……”
蒸汽的手一点都不老实,一会儿捏捏他的下巴,一会儿摸摸他的栗发:“从人类成神,就是会性情大变,你熟知的那个我,人性大概只有百分之二,不,百分之五,后来涨了点。”
罗塞尔不是不明白那种感觉,他晋升序列2的时候就已经了然自己的人性在疯狂消失,变得越来越冷酷,对序列0的真神来说,人性可能只是锚的概念之一,是一种认知,甚至不算真正的“人性”。
他忍不住问:“那现在呢,你的人性有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蒸汽亲着他的脸蛋,“我才二十岁,都还没有喝下魔药,如果不是你叫出了我的神名,应该是百分百的。”
“合着还怪我,别捏了!”
“你硬了,”蒸汽把长腿插入罗塞尔的双腿之间,改捏为揉,故意问他,“想和我做爱?”
罗塞尔还没有枪茧的双手利落地解着蒸汽的衣领:“做,干嘛不做,等我梦醒了,我还要和你的大主教炫耀,老子睡了二十岁的蒸汽与机械之神!”
光是想想罗塞尔就觉得下半身胀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简单的冲动了,不光是蒸汽回到人类的二十岁,梦外已经是序列2天使的他也回到了人类的十八岁,年轻的滋味真不错,充满活力,上头了就可以不管不顾,仗着年少,肆意妄为。
一时睡神一时爽,一直睡神一直爽!
他一边不老实地乱摸着蒸汽白皙细腻的胸膛,一边仰起头接受亲吻,两千多岁的神明给予的吻从来都带着圣洁的温柔,而二十岁年轻人的吻凶而充满欲情,恨不得把他吞食入腹。
罗塞尔的劲儿都被这个吻给勾起来了。
他也很久没做过了,不管跟谁都没做过,派对也懒得参加,好像一踏进序列2的领域,地上天使执政官阁下除了在人性神性间挣扎,就是工作,工作还有工作,和他的外交官他的财务总长开会,开会还有开会。
问就是没有那种俗世的欲望。
两个人拥吻着,从后门遛回了罗塞尔的卧室,中间虽然被女仆看到了,但她们也只是带着慈爱的微笑一言不发。
倒在床上的时候,罗塞尔的裤子已经离他远去了,只剩下花边衬衫,扣子都被扯飞,露出了少年人白皙单薄的胸膛。蒸汽却只有扣子开了几颗,罗塞尔从没见过他穿因蒂斯风格的花边衬衫的样子,新奇极了,伸手摸了几下,又被亲住,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他被年轻的神明分开了双腿,梦里蒸汽的性器比神降容器的更大更热,贴着大腿的根部,彰显着真实。
这是真实的蒸汽鸡巴,蒸汽机吧。
这时候罗塞尔脑海里还能冒出来中文谐音冷笑话,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惜没法用因蒂斯语讲出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揉搓那条滚热的肉棒,让它变得更硬。
蒸汽微微喘着粗气,贴着罗塞尔的脸任他给自己手淫,在他耳边热切的吐息:“罗塞尔,我想操你,我要操你。”
从来没想过能从蒸汽嘴里说出来的粗俗用词让罗塞尔的腰都软了,他下意识地摸向枕头下面,却一愣。
没有润滑剂!
操,不行,就他手里握着的这个玩意要是直接捅进来……捅不进来的!
“停一下。”罗塞尔收手推了他一把,刚舒服起来就被打断,蒸汽漂亮的脸上带了点委屈,偏头看着他。
“看也没用,没有润滑做不了,你穿上衣服,楼下的储物间里肯定有,用贝壳容器装的油脂。”
虽然是梦境,毕竟也还是他的家,什么东西在哪里他自是清楚,罗塞尔踢了蒸汽一下:“快去。”
蒸汽显然不愿意把梆硬的性器塞回裤子里,挤得体面尽失,就算这是梦境,就算他现在不是神明,他也做不到那么粗神经的事。
多少有点粗神经的罗塞尔撇撇嘴,准备摇床头柜上的铃铛,让男仆把润滑油脂送过来。
他趴着,手还没碰到床头,就抓住脚腕,拉了回去。
罗塞尔顿时觉得不妙,刚想喊一句别TM硬来,就被分开了双腿,膝盖压在了自己耳边。
……我年轻的时候有这么柔软吗?
油然而生的疑惑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后穴传来的濡润感让他从脊椎根部窜上难耐的酥麻,甚至连胸前的乳头都开始胀痛。
不是吧……来这套……蒸汽?
被舔弄的肉穴忍不住阵阵收缩,罗塞尔舒服得乱喘,心口怦怦直跳。
他好歹也是纵横因蒂斯交际场四十年的人,不是没被这么伺候过,可……这可是蒸汽,是七神之一,是他不怎么虔诚,但不嘴硬的话也算浅浅浅信过的神明,正在给他舔后边的穴,这个认知比实际的感触更让罗塞尔兴奋,这不叫渎神的话,还有什么叫渎神?
一时渎神一时爽,一直渎神一直爽。
艹,刺激刺激,他喜欢。
蒸汽完全不知道这个浅浅浅浅浅信徒在想什么亵渎的事,还在勤勤恳恳地润滑,舌尖耐心地钻进了这个时期还完全没有被碰过的穴里,舔舐着柔软的内壁,试图让紧绷的穴口放松下来。
那里虽然没用过,但被这么一舔还是泛起了水光,蒸汽咬着少年尚白皙的腿根,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摸。
罗塞尔被他摸得脸红鸡跳,淫喘吁吁,正爽着,年轻美貌人性充沛还没成神的蒸汽却抽出了手指,带着热度的东西已经顶在了穴口,稍微压进去了一些。
“等、等等,润滑不够吧……”罗塞尔可没忘了他真正的十八岁,和神明第一次做爱的那个冬夜,他痛成了什么样子,现在这个蒸汽机吧比神降容器的更大,被这么插进去,他得当场痛醒。
“我觉得够了,”蒸汽的声音里有些没把握,“你流了好多水。”
这句陈述得到了斩钉截铁地否认:“不可能,男人屁股是不会流水的!你可是知识化身,有没有点基础生物常识?”
“可是就是很多水……”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非凡能力……知识的神明委委屈屈地又伸了手指进去,鼓鼓啾啾磋磨了半天,罗塞尔差点被他用两根手指玩到高潮,少年人不大的小脸因情欲涨得通红,眼眶湿润,连眼泪都快被玩出来了。
“看吧,”蒸汽又在他最最舒服的时候抽出了手,还放到他眼前让他看个清楚,“都是你流出来的。”
罗塞尔的朦胧泪眼一下子就收回去了,眼前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沾满了清亮透明的液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水。
“艹,别给我看啊……你再摸摸我,我快要射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屁股会流水,反正是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他现在只想高潮,两次了都只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他就能登上极乐,罗塞尔心里急得要命,这蒸汽机是不是故意的,他怎么那么坏,以前祂不这样的,罗塞尔要什么就给什么,什么都是以罗塞尔的需求为主。
人之初,性本坏,做了人,就不做人了是吗!
蒸汽亲亲罗塞尔嘟嘟囔囔的红润嘴唇,重新把已经硬了很久的性器压了上去,他都不用费什么力气,湿润的肉穴就吸住了龟头,恨不得立刻就整根吞下。
他呼了口气,捏着罗塞尔的大腿,一口气插到了底,被直插到最深处的罗塞尔发出了无声的尖叫,白润的脚趾蜷了起来,他像是被一根烙铁贯穿,痛苦至极,快乐至极。
一股股白液喷到了罗塞尔的胸膛、下巴上,他射了,刚被插进来就已经高潮了。
冷汗滑过蒸汽形状完美的额头,他有心想动,却被高潮痉挛的肉壁夹得差点成神,只好耐心地等着罗塞尔的不应期过去,时不时还舔舔他的乳头,交换一个深吻,这些小动作明显让罗塞尔放松了些许,蒸汽才试着慢慢抽动,身下少年发出低声的呻吟,他还年少,声音还没有变得低沉磁性,充满被高位和权势养出来的威严,尚残留着几分娇软。
“……嗯嗯……嗯……蒸汽……亲我……”
这么可爱的要求,蒸汽自然会如他所愿,唇舌交缠间,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罗塞尔真正十八岁的时候,是叫他“工匠”的,是什么时候,他变成“蒸汽”的?在降下神谕之前的很久很久,罗塞尔就这么称呼祂了。
“罗塞尔……”蒸汽可谓是重新找回了人类时期充满激情的感觉,他一边享受着被包裹的感觉,一边不断地用性器摩擦着罗塞尔的敏感点,把怀里的栗发少年搞得尖叫不已,两条长腿搭在他的胳膊上,随着动作直晃,还没有晒成古铜色的纤细小腿晃得蒸汽发晕,干脆握住他的膝盖窝,压在枕头边上。
罗塞尔整个人都被对折,小屁股高高抬起,双臂本能地紧紧搂着蒸汽的脖子,他被插到魂飞魄散,几乎失了神,都不知道自己在乱叫什么,只觉得他快死了,他要死了,要被干死了,脑海里无意义地回荡着无数的艹,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流了满脸,连脖子上都粘上泪水,还有他射出的精液。
蒸汽不知道在他的小屁股里射了多少次,罗塞尔只觉得下半身几乎要化成了水,在蒸汽抽出已经软下来的性器时,那种液体喷出的感觉太鲜明,哪怕他的肛口被摩擦得几乎已经麻痹。
“真的要死了……”他和这台蒸汽机纠缠了也有四十多年,从未有过这般畅快淋漓又欲生欲死的性爱,对比一下,以往他们甚至不能叫做爱,只能算缠绵。
虽然也是因为真实世界里,这台蒸汽机没有太多人性,哪比梦里的青年这么猛烈狂热,蒸汽的银发湿得有些打卷,罗塞尔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层薄薄的水膜。
蒸汽的薄唇都被他吸肿了,依旧凑过来和他亲嘴,罗塞尔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黏黏糊糊的吻,他好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但是浑身湿哒哒的,非常不舒服。
蒸汽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他拿过床头的铃铛,在女仆过来前给罗塞尔盖好了被子。
女仆门显然闻出来了空气里情欲的味道,小脸都羞得红扑扑,却依然动作利落地弄好洗澡水,并在他们去洗澡的时候,清理干净了床铺。
罗塞尔舒舒服服地躺在干爽的床铺里,感叹自己当年刚穿过来,还会觉得叫女仆做事不好意思,现在虽然梦回十八岁,内心却被腐败地彻底,根本离不开仆人的伺候。
黄涛啊黄涛,你背叛了工人阶级!你背叛了共产主义!
“你要回去?”罗塞尔一边感慨,一边看着蒸汽有条不紊地穿衣,他的衬衫扣子掉了两颗,刚才已经被缝上了,可惜长裤上沾了点可疑的水渍,蒸汽用手帕擦了擦,颇有些无可奈何,听到罗塞尔问他,点了点头,又说:“我们虽然做了,但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婚约者,我还不能在你这里留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没想到一个多纪元过去,特里尔保守了许多。”
罗塞尔感觉自己听错了:“保守?你确定说得是特里尔不是贝克兰德?”
“嗯,我印象里,在我们第三纪,当时还不叫特里尔,但总归是这边的城市里,看上眼的男女双方,当晚就可以回家造小孩了。”
“啧啧,那不就是原始社会。”罗塞尔知道他虽然是第四纪成的神,却是第三纪尾声出生的人,不过第三纪对罗塞尔来说实在太过遥远,那是连那个造物主都还在的世纪。
罗塞尔没有多说,这边相关的知识他都是从那个神秘组织里获得的,是背着蒸汽的干活,自然不好暴露,他想了想,转了个话题,问起了另外一件在意的事:“楼下的真的是你的父母?”
蒸汽轻轻颔首:“虽然他们在第三纪就去世了,我还以为自己会忘记他们的样子,没想到……”
没想到隔了两千多年,他还有再次见到父母的一刻。
罗塞尔的心情低沉了些,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老头和老妈呢,都说梦里什么都有,结果就只有罗塞尔的父母,没有黄涛的。
“说起来,我的……楼下的那些人感觉很奇怪,与其说是真人,不如说像玩偶,怪吓人的。”
“那是因为梦境刚导入进来,能让梦境鲜活的人性还不够充沛,但是我们做过爱以后,他们应该进一步被激活,所以我才要下去,你也最好穿上衣服去打个招呼。”蒸汽恢复了慢吞吞地说话方式,“我们名义上还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可以做爱,但表面上还是要体面些。”
艹,这蒸汽机生前也是台体面人啊。
罗塞尔有些好笑,刻意不去问为什么他们俩上了床,梦境就会更鲜活,别问,明显听了答案就会生气的问题一概别问。
在蒸汽的帮助下,他终于换好了衣服,双腿还在发软,下楼的时候险些踏空,还是蒸汽揽着他的腰,才把他安全带下去。
明明刚才一起去花园散步,现在却一起从楼上下来,在场的每个因蒂斯人都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古斯塔夫夫人先是对斯蒂亚诺夫妇表达了歉意,他家就一个孩子,把罗塞尔溺爱得有些过头,在有客人的情况下竟然还任性地摔了茶具,还踢了未婚夫。接着又表达既然孩子们互相看上了,就来商量一下婚期吧。
罗塞尔在旁边听得坐立难安,但现在和刚才不一样,他的便宜父母已经很鲜活了,他翘个二郎腿都要被轻咳警告。
蒸汽也端端正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端着黄金茶杯慢斯条理地喝着茶。
等罗塞尔的腰快坚持不住,屁股也麻的要命时,谈话终于结束了,婚期也定好了,就在春末夏初,正好两家都回到了特里尔。
不是吧,真的要结婚?
跟蒸汽?
“喂,”送客的时候,罗塞尔借口想和蒸汽再说几句话,在略带打趣的目光里拉着蒸汽走远了些,“这梦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也不知道,”蒸汽一脸诚恳,“这是你的梦,我做不了主。不过,我们多做几次,情况就会越来越好。”
艹,什么鬼春梦,如果真的要做春梦,他更希望全因蒂斯就只剩他罗塞尔一个男人,然后大开特开后宫,和美女们醉生梦死,而不是和这个二十岁人性充沛鸡儿过大性欲持久的蒸汽神搞三捻四。
虽然……罗塞尔闭上眼睛,任着神明在他的唇上落下轻吻,虽然也不是很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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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和蒸汽一别之后,罗塞尔休养了两天,好好地养了养腰,他还年轻,很快又开始活蹦乱跳,到处撩骚。
幸好因蒂斯还是那个因蒂斯,就算他莫名其妙做了什么见鬼的“未婚妻”,也没有人限制他参加宴会,和夫人小姐们勾勾搭搭。
只是罗塞尔参加了两场舞会,就觉得不行。
这不行啊兄弟。
这具身体怎么这么软弱无力!
当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虽然也就这样,但黄涛一个社畜,哪还能挑剔落魄贵族小少爷的身体,光回到十八岁就够给劲儿了。
但罗塞尔早已不是单纯的黄涛了,他是已经在这个世界活了四十多年,航过海,参过军,凭着八块腹肌在贵妇中好评如潮的钮祜禄……不对,罗塞尔·黄涛。
所以这具弱不禁风,到处摸着都软趴趴的身体,让他觉得不爽。
太不爽了!
他当即就让仆人按照他的设计图,去工匠教会请人打了三套哑铃, 两套杠铃,开始了举铁生活。
到了周末,蒸汽又过来了,在花园里围观他举了二十组哑铃,才慢吞吞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在梦里努力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这一下可把罗塞尔问住了。
他只是想做就做,压根没考虑过别的。
想了半天,罗塞尔终于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如果不知道梦什么时候会醒,就只能当做现实生活下去。南柯一梦可是二十年,我可忍不了二十年都是这个身材。”
“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是梦就会有醒来的一天。”
罗塞尔打掉了蒸汽搂在他的腰上的手:“你就说你不喜欢我锻炼,就喜欢这种软绵绵的手感就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可比你懂男人的喜好。”
“倒也不是,”蒸汽再一次把他拉进怀里,“要说的话,后来的你更性卝感一些,我还记得你的胸肌。”
他摸上了罗塞尔现在只有薄薄一层的胸。
“腰部的肌肉。”
大掌顺着下滑。
“还有这里。”
蒸汽的手停留在年轻贵族的小屁股上,这个时期,他还能一只手就兜住大半的臀卝瓣,他肆无忌惮地捏了捏,略带些遗憾地做了总结发言:“确实太软了点,那你继续练,我很期待成果。”
“我TM又不是为了让你捏着舒服才练的!”罗塞尔挣脱了他,把铁放回原位,“别总是动手动脚的,让开!”
蒸汽被骂了一通也不恼,老老实实地跟在罗塞尔身后,跟着他回到了卧室,看着他把沾满汗水的衣服脱下。男仆们给木浴桶铺上棉布,倒上温水,还撒上了花瓣。
罗塞尔对于袒露身体这件事并无羞耻之心,他大方地当着蒸汽的面迈进浴桶,然后把百合花瓣一瓣一瓣扔出去。
什么破花瓣弄得他一身都是香味,除了眼前这个蒸汽还有谁会高兴!他可不想做让蒸汽高兴的事!
“说吧,来干嘛的?”
要是他敢说是来做卝爱,罗塞尔就要把这一桶洗澡水扣在蒸汽头上。
“来约你去特里尔玩,”说到这个话题,蒸汽来了兴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戏,听说有一部新戏,就在特里尔大剧场。”
“怎么就想着玩,”罗塞尔不屑一顾,“少年人应该多想学习,进步自身,少年强则因蒂斯强,懂?”
蒸汽扁扁嘴,委委屈屈地说:“我都序列0了还能怎么进步。”
在源质被封的情况下,再往上的进步也不是祂靠努力就能做到的。
罗塞尔:“……”
也是。
“那也不能光想着玩!”
“我不管,我要玩。”蒸汽扒着浴桶,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罗塞尔,“我都两千多年没有玩过了,而且都没有看过戏,我要看《伯爵归来》。”
罗塞尔一瞬间有些迷惑。
《伯爵归来》毫无疑问是他抄的《基督山伯爵》,可是在现在的阶段,他还没抄呢!
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疑惑来得快,释然来得更快。
反正不只是这部戏,包括他身上的衣服,屋子里的瓦斯灯和盥洗室,都不是这个时代应该会出现的东西。
嗯……算了反正是做梦。
罗塞尔只纠结了一秒就放弃了,就当是梦里什么都有。
要是没有这个蒸汽机就更好了。
……更好了吗?
罗塞尔瞄了一眼蒸汽漂亮的脸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前几天的欢卝爱。
带着对胸口那一点缠绵悱恻不甘的心,罗塞尔伸手捏住了蒸汽的鼻子,再捏住他的两边脸蛋:“求求我,就跟你去。”
“罗塞尔,你真好,那我帮你洗澡。”
“把你那爪子给我拿开!”
……
最终罗塞尔还是跟着去了特里尔,古斯塔夫家的领地说是偏远,可因蒂斯拢共也没多大,坐两个多小时的马车也就到了。
一进特里尔,罗塞尔就确定了心中所想。
目光所及之处,街道整洁,一排排的房屋窗明几净,瓦斯街灯和因蒂斯梧桐并列在道路两旁。
这是他的特里尔,他一手打造出的繁华之都。
却也不完全是他的特里尔……他看到了家乡熟悉的鼓楼,从小吃到大的面馆,街角的一家咖啡店是他加班时常去的,连店员小姑娘都在,马尾辫上还是绑着红色的蝴蝶结,看到罗塞尔,对他挥了挥手。
他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罗塞尔,你要去哪里?”蒸汽疑惑地问,“马车来了。”
罗塞尔深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咖啡店依旧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松了口气。
也是,都已经是他的梦了,总不能梦中套梦。
今天带着蒸汽不方便,过两天他自己偷偷过来。
上了马车后,蒸汽一改刚才那副乡巴佬进城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安安静静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罗塞尔也不吭声,他心里也想着事。
鼓楼和面馆都在老家,咖啡馆在他工作的城市,他所思念的事物以一种融入特里尔的形态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一隅。
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他的父母。
都说人在离开家时才有了故乡,而思乡的根就是对亲人的惦念。
他对地球所有的思愁,都是对亲人的想念。
不知道老头现在还喝那么多酒吗,都一把年纪了,可别把自己喝傻了。
老妈也是,现在应该不沉迷去相亲角了吧,毕竟儿子都不见了……可惜没机会告诉她,你的儿子不但娶了漂亮老婆,还有了三个孩子。
还有爷爷奶奶,年纪都很大了吧,不知道身体还健不健朗,上次过年要是回老家就好了,还有大姑二叔,堂弟堂妹们……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这个梦境如此真实,罗塞尔只要捏捏大腿就能感受到疼痛,都说梦是没有痛觉的,他真的是在做梦吗?
“罗塞尔。”
他刚觉得眼前有些翻涌的血红,眼睛就被一直温暖的大手遮住:“闭上眼睛,深呼吸。”
罗塞尔下意识地照做,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好像是夜香花和深眠草的味道。
蒸汽还随身带着这个?这不是那个……那个黑夜教会供奉女神的东西吗?
在香气的包围下他的气息很快就平稳了许多,罗塞尔拉开了蒸汽的手,带着七分好奇,三分揶揄地问:“你信黑夜女神?”
看到蒸汽露出一言难尽俗称看傻子的表情,罗塞尔哼了一声补充道:“我是说你成神之前。”
看蒸汽不吱声,罗塞尔反而来劲儿了:“真信啊?对了,和父母生活的怎么样,你们也很多年没见了吧?你家是全家都信黑夜女神吗?”
“……我们信所罗门。”蒸汽把差不多爬到他身上的罗塞尔按了回去,“从祂还是天使的时候就在信奉祂。”
“你是真信还是假信?”
蒸汽很是疑惑:“信神还有假信的?”
——那当然了,我信你可不就是假装信信。
可惜这话不能说,罗塞尔随口搪塞道:“那可说不定,也许有人今天信黑夜女神,明天就信你蒸汽之神,后天又颂风暴之主的尊名,谁说得准呢,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蒸汽眨了眨眼睛,罗塞尔瞬间就被那像小扇子般纤长的睫毛吸引了,不说别的,至少这个男人真的够漂亮。
也是,不够漂亮怎么能骗得罗塞尔被带上床,被搞得哀哀直叫。
他伸出手摸摸蒸汽的眼睫毛,这次蒸汽没把他按下去,而是顺势贴着他的耳朵,罗塞尔都感受到湿润的吐息,只是这样他就感到腰部一阵酥卝麻,刚想推开蒸汽,就听到耳边传来轻柔中带了着质问的声音:“……那你对我也是假信吗?”
“蒸汽,”罗塞尔维持贴贴的状态,甚至稍微侧过脸,薄唇轻贴蒸汽形状优美的嘴唇,“你还想看戏吗?”
“想。”
也想亲亲,蒸汽刚想加深亲卝吻,就被罗塞尔一把推开,后者啪地一声打开马车门:“那就别问这种屁话,剧院到了,把车费付了就滚去买票!”
放完狠话,他麻溜儿地下了车,在蒸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蹭蹭往前走去了检票口等着,偷偷回头还能看到蒸汽脸上无奈的笑。
笑屁啊!
这蒸汽机人性充沛了以后怎么这么敏锐。
虽然他平时总是乱说自己是无神论者,说自己信共O主义,但真的被真神贴脸问你信不信我,罗塞尔还是动摇了。
他真的不信神,但他真的不信蒸汽吗?
他信蒸汽,又信蒸汽的什么,信祂的神恩,还是信祂的宠爱,还是信祂最终能救赎世人?
他和蒸汽的关系简直是算不清的一笔烂账,一切都只因为少年时一瞬的动心,就纠纠缠缠至今。
神不像神,信徒不像信徒。
“唉……”罗塞尔盯着检票口旁边的水果摊,心情比摊位上的水果种类还复杂,眼角扫到蒸汽拿着两张票,一脸疑惑地向他走了过来。
“罗塞尔,好奇怪啊。”
“怎么了?”罗塞尔甩开脑子里那些纷杂的想法,反正现在是梦境,他何必想那么多,不如和蒸汽痛快玩一回,梦醒了还哪有人性充沛又会和他贴贴亲亲的美青年,只有人性不足百分之五的蒸汽机。
“你看这个票,”蒸汽把票展示给他看,“《伯爵归来》不应该是你写的小说改编吗?可票上的原作者名字写的是什么……大仲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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